2007年11月12日星期一

别动我的奶酪

有看过一本叫做《谁动了我的奶酪》(Who Moved My Cheese)的书么?

2007年11曰10日,马国见证了一个历史性的日子,跟这个故事很有渊源。先听听阿克顿勋爵(Lord Acton)怎么说: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这是一个关于马国执政党如何尝试为了保卫它那已经逐渐稀少的奶酪而挣扎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大约在50多年前,有一批联盟政党赢得了老百姓的委托,为了老百姓的福祉,组建了当时的政府。正如每一个故事的开始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满着憧憬。

遗憾的是,由于在位太久,渐渐的他们也忘了执政党的义务是什么东东了;更别提是否还记得谁是国家的主人了。甚至到了后来,国家的主人们反而被抨击为不懂得感恩的家伙了。感觉上好像马国是他们的私产,而老百姓是住他们的,吃他们的了。

随着剧情的发展,由于长期都交不出好的执政成绩,这些执政的家伙为了继续巩固他们的地位权势,剑走偏锋,开始祭出其他伎俩。为了确保手上的奶酪不被老百姓给砸了,就干脆来个媒体管制、打压异己、重划选区等等下三滥手段。结果是不管以后再怎么选,到最后当选的还会是原班人马。

俗话说的好:
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一时,或欺骗一些人一世,但你不能欺骗所有人一世。
今天,善良的马国老百姓终於忍无可忍了,所以才决定走上街头以行使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 - 和平聚会与示威。老百姓只不过是要求一个自由与公正的选举,但可悲的是,那班执政的家伙依然冥顽不灵,为了保卫所剩无几的奶酪,居然动用所有的国家机关与保安部队来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真是岂有此理!
最后,对所有参与、关注以及支持这个游行的马国老百姓,我想说,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因为你们,我也为我身为马国人感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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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8日星期二

理想与野心

直到了很大年龄之后,才发现有很多现象看似一样,底子里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尽管是那么的微妙。就说政治吧:所有政治参与者,都可以简单的分成政客(politician)或政治家(statesman)这两类了。

一般上,很多人都认为政治很黑暗。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在现实生活当中,政客毕竟占了绝大部分 - 以致人们几乎都以为只有政客才是政治活动的参与者。

正如Vijay Shankar所说:
政客关心的是下一届选举,而政治家关心的是下一代。

A politician thinks about the next election while a statesman thinks about the next generation.

有理想有勇气的政治家,就好像美国的林肯(Abraham Lincoln)总统、英国的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首相、中国的孙中山(Sun Yat-Sen)、印度的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以及马国的翁嘉化(Onn Jaafar)等。政客?这就无需多提了,看看报纸吧,听听新闻吧!

一个有理想的政治参与者,不会为了选票而牺牲掉国家长远发展所需的政策。一个穷有野心的政客,却可以极尽逢迎之能,尽量迎合自己票仓来源而提出牺牲长期利益的短视政策。

咋看起来,好像只是短长线利益关注的问题。可是底下却又有着另一层非常明显的区别。

政客,眼里关心的是下一届选举他还能不能掌权,所以他的自身利益考量是首要的。他会为了当选掌权,而提出一些看起来是非常具诱惑力的短期政策,以期吸引选票;为什么?因为广大群众都是没有耐性的,都是比较贴近“现实的”(嘿,你真的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么?)。表面看来,政客如果因这些短期政策而当选,其实对选民也有好处,毕竟他们“有可能”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所关心的利益被实现了。但是如果从博弈的角度来看,很明显的只要选民的需求被充分满足了之后,政客对下一届选举的议题就丧失了主动权,而他必须重新去探索新的政治议题以求当选,但是这样做风险与代价太高了!所以,另一个非常便宜(也不道德)的做法,就是局部的、甚至是延迟履行诺言,以期相同的议题在下一届选举中仍可以继续发挥已经证实了的效用。

相反地,政治家心里就只有社稷国家的未来,自己个人的利益反倒不是主要的考量因素。所以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制定不受欢迎的政策(因为无法在短期内看到正面的效果),甚至是有损个人短期政治名望的也在所不惜,毕竟他们寄梦与理想于历史 - 将来的有一天,历史会告诉后人他们与政客最大的不同之处!

参政,也是一份事业。但是参政的动机,如果纯粹的由个人野心所驱使,最终将逃脱不了“职业”政客的命运。政治家,需要的只是简单的理想;但理想这回事往往却是很多人在适合参政年龄时,几乎已经没勇气面对的负担了!

2007年8月14日星期二

待宰的猴群

前阵子在沉默的罪的评论里头提到了待宰的猴群这个故事,恐龙珠说很想知道,所以今天就说一说这个故事。

在博弈论(Game Theory)里,最著名的故事当属囚徒困境了。但是这个待宰的猴群也是博弈论里另外一个相当有特色的故事。这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在一个笼子里,关了一群猴子。笼子的主人(不是猴子的主人)每天都会来到笼子前,然后挑选一只猴子去宰杀。

每次当主人来到笼子前时,所有的猴子都很紧张,静静的不敢出声,深怕引起主人的注意而被挑中。当主人的目光落在某一只猴子身上时,这时其他的猴子都希望主人快快做决定。当主人作出决定之后,没有被选中的猴子都很高兴。被选中的猴子就会当场奋力的反抗,其他的猴子却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这只不幸的猴子被宰杀。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不久,所有猴子都被杀光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估计是每个听故事的人的意料中事,尽管带着少许令人遗憾的似曾相识感。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社会的缩影。每个听故事的人都知道,如果这群猴子在主人要宰杀任何猴子的时候,大伙一拥而上的反抗,当中有一些猴子很可能可以即时逃出生天。但是考虑到:
1. 其他的猴子不一定会配合这一次的反抗
2. 如果反抗失败,就会当场被宰
结果,主人就可以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之下,轻轻松松的将所有猴子给宰了。难道这必须是这群猴子的宿命?

最后,想到了一位德国新教牧师,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1892–1984)的诗,First they came...:
起初他们(纳粹分子)对付共产主义者
我保持沉默
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他们又对付工会成员
我保持沉默
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接着他们对付犹太人
我保持沉默
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再接下来他们对付天主教徒
我仍然保持沉默
因为我是基督教徒

最后当他们开始对付我时,
已经没有人可以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这,又岂不是人类集体的共同宿命呢?

2007年7月28日星期六

宣战了!

嘿嘿,基于“马国可以”精神,眼下咱们又将成就另一个世界之最了:

执政党最终都按奈不住而倾一国之力向博客宣战了!其中一个污什么桶的部长,甚至信誓旦旦的说会去到用撤销公民权与驱逐国外的手段来对付一些不负责任的博客!

本来,这也不应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在马国,可以引用的法律还少得了么?随手拈来就有煽动法令,内安法令,官方机密法令,大专法令以及其他林林种种喊不出名堂的。但是这一次就牵涉到一些矛盾的地方;还好执政党不愧为爱民如子,深明大义的政府,要解决一些小矛盾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想当初,马国执政党大力推动多媒体超级走廊时豪气万千的许下不审查互联网的承诺 (No censorship of the Internet - Non-Financial Incentives);可谁也没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如今当尘埃落定了,看样子这个走廊也没什么搞头了,一切还是回归到以“社会团结和安宁”为主,所以干脆当机立断的来个180度大转盘,转而为权力的走廊(The corridors of power)护盘。放眼当今天下,又有那一个国家的执政党能有这般魄力呢?在短短的十多年里面,要同时照顾国际资金与本国资讯科技产业的利益,又要考虑到社会团结与安宁,难啊!终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够在不同时期以不同手段照顾不同的当下利益,这已经是名垂千古之政绩了。

一边是国际信誉的问题,另一边是社会团结与安宁的问题;试问,要平衡这两者之间,岂是凡夫俗子之辈所能理解之事?所幸的是,执政党本身也是平衡技巧高超的政治联盟,不单止善于平衡国内日益紧张的种族关系,宗教关系,更能驾轻就熟的平衡以前许下的承诺和当今的局势,不然岂不是对不起那个天平标志了?

2007年7月20日星期五

事实与真相的距离

在美丽的童话世界里,所发生的事实差不多是可以等同于真相了。大概这就是为什么童话总是比较引人入胜的原因吧?不需要做太多的无谓猜测,一件事实就等于一个真相。当睡美人的王子亲吻她时,王子基本上就注定是睡美人的完美情人了;美人醒来之后,就会嫁给他,然后两个人就会很幸福的过日子了。多好!

在现实的世界里,事实与真相,却仿佛永远像每一个行走在街上的路人;每一个人都与其他路人接踵擦肩而过,可是每一个人又是那么的与擦肩而过的路人豪不相干。

事实很多时候都看得到,听得到,甚至更多时候读得到。但是如何对事实解读,却是事实与真相之间有时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更无奈的是,事实有时就与真相那么的靠近,以至于两者之间似乎已经毫无区别了。

记得一个以前看过的幽默小品:

话说在二战期间,有一次,在一列穿行欧洲大陆的火车某个车厢里,坐了四个人:

一位德国军官与一位法国军官坐在一起。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位妙龄美女与一位老太太。

除了德国军官与法国军官看起来很明显的对对方有点敌意之外,基本上倒是一路相安无事。列车走着走着,进入了一个山洞隧道,霎时间整个车厢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列车在隧道里行驶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听到一声亲嘴声音,紧接着“啪”的一声响。然后列车又重新回到刚才的宁静。

不一会,列车出了山洞隧道,只见德国军官脸上留下火辣辣的一个巴掌印。

猜,这时车厢里的四位乘客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时,大家都看着那位德国军官。

老太太想:那位德国军官真是的,看不出来原来这么没礼貌,居然调戏我身边的美女。还好这位美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德国军官想:真倒霉,隔壁那位混蛋偷吻了美女,自己却挨了巴掌。

美女又怎么想呢?真是的,这混蛋怎么这么没眼光,不来吻我,却跑去吻我隔壁的老太太。

结果?

法国军官:嘿嘿,赚了!吻了自己的手背一下,赏了隔壁那个混蛋一巴掌,真爽。

车厢里发生了就这么一件事实,但是又演绎出多少个“真相”呢?有时候,身边的种种误会,甚至是“了解”,又有多少是对于真相的无力解读而引起的?有谁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简单一些。。。

2007年7月9日星期一

想家

离得越远
距离
就越近

电话的那一端
捎来了
母亲的挂心
也响起了
父亲的叮咛
还有
少了自己的
背景欢笑声

电话的这一头
心底积储的
千言万语
仅能寄予于 
一句句简单
又不断重复的
答应
“嗯 知道了”

仿佛
就在此刻
最牵挂的人
都已经听到了
思念
的每一句

2007年7月6日星期五

相信

年轻时候,很喜欢跟友人辩论。喜欢辩论,是因为总觉得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靠逻辑思维来推敲出真相的。

那时,什么都辨,从客观的事物,甚至到主观的信仰也拿来辨个没完没了的。大概也是因为好胜心比较强的原因吧。当然,当时也比较得空。

后来,大概是长年纪的关系吧,精力不再那么旺盛了,不爱辨了;也或许是长见识的关系吧,对自己一度深信不疑的事情,似乎也有点信心动摇了。也好,那时也可能开始意识到一点什么吧,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

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因着沈观仰先生的一个简介,猫头鹰与恐龙珠出席了一场哲学讲座。主题倒是忘了,可是当天主讲老师(好像是一位哲学博士)回答猫头鹰问题的一个答复,真的让猫头鹰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

当天猫头鹰问了,如何知道真理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找寻真理,如何才知道是谁找到了真理(如果真理是唯一的话)?

主讲老师说:
“我们没法知道。我们只能相信。”
老师说的好。

真理,有时并不是如人所愿意相信的那样,是越辨越明的。就正如你无法证明或反证明上帝的存在与否,但你必须从自己的体验与感知当中,来决定上帝存在与否。

这就是为什么,相信,就是力量。

2007年7月5日星期四

缺席的请举手

绝对的自由是不存在的。当然,这包括言论自由。

如果任何人享有绝对的自由,他当然也得负上绝对的义务;毕竟,权利与义务是共生的。可是绝对的义务本身就很抽象了,所以估计这也是绝对自由不存在的理由吧?

基于这原则,猫头鹰多多少少也懂得:言论自由只是相对而言的。可是,在马国,这个“相对”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听说在六月,大马通讯及多媒体委员会(MCMC)发了一封信给马国的私营电台及电视台,要求他们在某方面多多配合。呵呵,原来在马国,反对党除了上不了国营电台及电视台发表政纲演讲之外,在私营的也不行哦!

看来在马国,言论自由本身就只有执政党与其支持者独享了。剥夺了言论空间,言论又何来自由呢?就好比让人举手来投票,却不让反对者出席投票的场所,反对票在那里?

突然想到一个小故事:
在冷战时期的某一天,一个美国人遇到一个苏联人。

美国人说:美国是一个允许言论自由的国家。在我们国家,我们可以在白宫前自由的抨击美国总统。

苏联人也不示弱:苏联也是一个言论非常自由的国家。在我们国家,我们也可以在红场自由的抨击美国总统。
遗憾的是,在否决了一部分人的言论自由权之后,老百姓的知情权也给典当了。

2007年7月2日星期一

论成败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抽象。

就好像成功与失败的价值观,有时猫头鹰就是搞不清楚。正如美丽与丑陋之间,怎么也看不出标准应该怎么设。

在这一点,现代人似乎很不一样。通过将繁琐的概念不断的简化,任何的两个对立面,登时就楚河汉界般地,可以很清楚的被界定出来了。

先说一说猫头鹰的迷惑吧。因为成功不好定义,就先借用古代圣贤的智慧。孔夫子说:
“未知生,焉知死?”
权且以此类推,那么:
“未知败,焉知成?”
假设这推理可以成立,那什么是失败?对猫头鹰来说,失败是一种心理上的放弃。也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当自己愿意承认无法逾越眼前的障碍时,当自己不愿意再尝试时。关键是,这很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

反过来,成功呢?这里就是猫头鹰觉得搞不清楚的地方了。

打个比方,假设猫头鹰参加10公里的马拉松赛跑;对猫头鹰这年龄与意志力来说,能够跑完全程已经是非常成功了 :"> 但是对于一些其他的参赛者,有的人可能认为只有夺冠才是他唯一的目标;也有的只要是前10名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更有的旨在尽力而为,也无任何具体的目标。

这时候,要如何决定谁才是成功的,或者是最成功的呢?又应该用谁的尺度呢?主办当局的?还是参赛者自己的?还是看热闹的?

当然,如果猫头鹰真的跑不完10公里的话,猫头鹰在这个竞赛可算得上是失败了。只是,尽管失败了,也总比因害怕面对失败而不敢参赛的强的多,不是么?

2007年6月26日星期二

望日出

晨曦
温柔的伏在山背上
害羞的
偷偷瞄了大地一眼

风动了
云漂了
水流了

大树
小草
一起伸伸懒腰

每个生命的黑白轮廓
都被重新上了色彩
今天
又活起来了

2007年6月23日星期六

沉默的罪

沉默是金。沉默真的是金么?

看过南方朔先生的一篇文章,大意是说:
在人类的历史上,社会在很多时期当中,都有很多不公义的事情当道。但是无论是任何时代,绝大多数的人们都是善良的,就算是纳粹统治之下的德国。

荒谬的是,既然有那么多善良的个人,为何不公义的事情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肆孽人间?

因为,这些善良的个人在不公义的事情面前,更多时候都选择了沉默。

当每个善良的个人都选择了沉默时,就造就了邪恶的社会。
当有良心、有学问、有能力的个人选择独善其身时 - 公义,要指望谁来伸张?
“Evil prevails when good men fail to act.”

2007年6月13日星期三

半生半世

人生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错失了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吧?
应当被爱时,没人来爱你。
应当爱人时,没人给你爱。
当一个人开始懂得什么是爱时,估计他或她应该也差不多活了半世人了吧?
那么,你还会相信“爱你一生一世”的话么?
这一辈子,估计也只可能爱自己的子女一生一世了。当猫头鹰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爱时,年龄已经不小了。对于父母的爱,大半辈子都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天经地义”的承受了。到了有多余的爱可以拿来与人分享时,才知道父母的爱是多么的珍贵。

每每看到这句诗时,总是特别伤感: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迟了,总比不在场的好。

2007年6月1日星期五

不自由的自由

听说马国是一个宗教自由受到宪法保障的国度。听说那是联邦宪法第11条所阐明的。

可是一个住在马国的弱女子,Lina Joy,却因为本身想要改换自己的信仰,由回教改信基督教,却因为奇怪的原因,被联邦法院拒绝承认她本身撤掉身份证上回教徒身份的权力。

这令猫头鹰想起一个故事。话说当福特开始在 20 世纪初生产汽车时,几乎清一色都是黑色的 T 型车。据传当时亨利·福特(Henry Ford)有一句名言:
“顾客可以选择他想要的任何一种颜色,只要它是黑色的。”
在马国,宗教自由的意思是:非回教徒可以自由的转换宗教,可是回教徒却不行,不管你是一生下来就是回教徒,还是从其他宗教皈依回教的。

这变成了一个马国的“福特”现象:
“老百姓可以选择他想要的任何一个宗教,只要他本身不是回教徒。”
最后,在这里给 Lina Joy 献上我由衷的祝福。

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

成器之玉

小时候爱看一些伟人传记。因为当中很多伟大事情的发生,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历史视似偶然性的机遇所带来的思想高潮。其中一些激动的历史时刻,甚至可以令到猫头鹰神驰九霄之外,久久不能返回人间。

当时,很多的教导与课堂结论似乎都一再强调立志的重要性;仿佛一个简单的双向逻辑是那么的浅显明白的:

伟人都是从小立下大志的;那么只要立下大志,要成就伟大事业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现在看回去(猫头鹰老了,咳咳),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长大后,才慢慢发现,与其诱导孩子立大志,倒不如引导孩子们解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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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务的关系,时常须要面试一些应聘者。几年下来也积累了一点经验,发现到其实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很有野心(也许是现代教育成功的地方吧?),或者“看起来”很有大志的。时常看到履历当中都会有这么一句:

“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撑起整个地球!”
不错,豪气万千!姑且也尝试来个猫头鹰版的:
“给我一根火柴,我将煮沸整个大海!”
但是面谈的结果往往是令人失望的。估计可能是因为对他们的期望过高吧?既然可以“撑起整个地球”,那么小一点的期望显得好像太看不起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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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志固然值得赞赏,但是一个人本身的视野与心胸反而是更加重要素质之一。

一个活在越来越全球化时代的年轻人,如果没办法理解在地球的另一端,有一些人可能以完全和自己观念不一样的方式生活;或者只管啊Q似的追崇种族主义或伪民粹主义之类的,志气再高,估计也将是不甚了了了。

同样的,如果睚齿必报,拘泥于小节,万一有那么一天大权在握,恐怕又是灾难的开始了。

当然,每个人对于成功与伟大事情的定义都不一样。猫头鹰的定义恐怕也不是主流意见可以接受的。下次有机会再牢骚牢骚这话题吧。